美国司法部对Tornado Cash开发者Roman Storm的核心问题是，他是创建了软件还是控制了一个服务。

Storm的律师在上周五与检察官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就他对政府对他的指控的驳回动议进行了三小时的听证会，纽约南区法院法官Katherine Polk Failla对这个核心问题向双方团队提出了质疑。

司法部去年8月指控Storm和其他开发者Roman Semenov共谋洗钱、共谋经营无牌照的货币传输业务以及共谋违反国际经济紧急权力法（换句话说，共谋违反制裁法规），Storm对这些指控表示不认罪，并于3月提出驳回对他的指控。

其中，司法部的指控包括Storm和其他开发者知道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DPRK）和其他恶意行为者通过混合器洗钱的指控，检察官将其描述为提供服务的业务。辩护方辩称，Storm只是为金融交易开发了隐私软件，并将其发布给世界上任何人使用。

在上周五的听证会上，Waymaker LLP的辩护律师Brian Klein辩称，Storm在2020年5月之后就不再控制Tornado Cash了，而司法部声称Storm通过操作去中心化混合器违法。

Waymaker的Keri Axel补充说，Tornado Cash的用户界面本身并不能控制用户发送的交易。

她说：“它们与这些交易没有关联，”后来补充说：“我认为我们离故意为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提供服务还差得远。”

这在听证会期间是一个主题，辩护方一再强调Storm没有控制Tornado Cash的池，这些池是不可变的，因此Storm不能对人们如何使用混合器承担刑事责任。

他说：“这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洗钱]案件，被告对资金没有控制权。完全没有。”

检察官Thane Rehn辩称，“任何合法的企业”一旦发现犯罪活动，就必须采取措施阻止它。

“这太多了。我不确定你希望Storm先生和他的同事做什么。他们应该关闭Tornado Cash吗？” Failla问控方。“你怎么让他承担责任？”

Failla思考了她所称的“临界点”，即当一个服务意识到犯罪分子在利用它进行不良行为时，应该关闭的临界点应该是什么。

Rehn说，“一笔交易”已经被证明足够作为证据——坐在辩护席上的Storm对此摇了摇头。

法官问，如果Storm没有获利，他会被起诉吗？

不会，检察官说，仍然会有案件：“我们可以想象一个慈善性的洗钱者。”

当Failla考虑到关于Storm是否应对他帮助创建的软件上的活动承担刑事责任的论点时，她问检察官，另一个被犯罪分子使用的软件——加密通讯应用WhatsApp——是否也可以因用户使用其技术而受到指责。

因为WhatsApp是加密的，它“必须知道”其主要卖点之一是犯罪分子可以在不被监视其通信的情况下使用它。

“我没有看到你们指控WhatsApp，”Failla说，询问检察官，两种软件之间的区别是什么，使得一种软件对犯罪活动负有责任，而另一种软件则没有。

Rehn说，加密意味着WhatsApp并不具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无法将麦子与麦秸分开——即无法区分犯罪活动和非犯罪活动。

Failla反驳道，问Rehn，如果总检察长给WhatsApp写信，告知他们犯罪分子正在利用它来逃避执法，那么情况会改变吗？她问，WhatsApp肯定会“知悉”吧？

最终，Rehn辩称，WhatsApp上的活动——通讯——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护，而对金融机构提出某些要求“当然是合宪的”。

听证会的前半部分集中讨论了另外两项辩护动议：强制司法部提供其他美国政府机构和外国政府的证据的动议，以及禁止司法部扣押某些加密货币的动议。

辩护方希望司法部提供与荷兰政府的刑事司法互助条约（MLAT）有关的文件，荷兰政府最近起诉了第三位Tornado Cash开发者Alexey Pertsev。辩护方还希望司法部要求美国财政部的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OFAC）和金融犯罪执法网络（FinCEN）提供他们可能拥有的任何材料。

Klein说，MLAT材料的标准是，如果辩护方“强烈感觉”这些材料可能有帮助，他承认团队并不一定知道这些通信是否相关。

"它不一定是一个实际的展品，只是可以帮助我们发现[进一步的证据]的东西，"他说。

DOJ辩称与外国政府的交流可能涉及外交敏感问题，无法分享。

检察官本·阿拉德说：“辩护方的要求完全是推测性的。”

克莱因表示，他愿意接受删除了任何外交顾虑的经过编辑的文件。他还问法官，如果她倾向于拒绝辩护方的请求，是否可以自己审查材料。

司法部同样反对要求OFAC和FinCEN交出任何材料，称这些机构不是起诉的一部分。

法官对辩护方的论点也持怀疑态度，称该请求似乎希望她下令绕过现有的保护不参与起诉的机构的案例法律。

克莱因表示，司法部已经交出了一份与请求有关的FinCEN报告。

法官周五没有做出任何决定，称她将“迅速”对各项动议做出裁决。她还将原定于9月举行的Storm的审判推迟至12月2日。雷恩表示，他预计审判将持续大约两周。

法官Failla没有表示她将如何裁决，她似乎对双方的论点持开放态度。

“你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高尚的信息。我可能会认为这是犯罪分子的避风港，”Failla说。“我们两个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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