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苏茨克维尔在今年10月1日的马斯克诉阿尔特曼诉讼中进行了近10小时的视频证词。
这位帮助构建ChatGPT的联合创始人因在2023年11月投票解雇山姆·阿尔特曼而声名狼藉，终于在宣誓下被迫作答。该365页的记录本周发布。
它揭示了一个杰出科学家做出灾难性治理决策的画面，未经验证的指控被视为事实，以及意识形态分歧如此之深，以至于一些董事会成员宁愿摧毁OpenAI，也不愿让其在阿尔特曼的领导下继续存在。
马斯克诉阿尔特曼的诉讼围绕埃隆·马斯克声称OpenAI及其首席执行官阿尔特曼背叛了公司的原始非营利使命，通过将其研究转变为与微软对齐的营利性企业——提出了关于谁控制先进AI模型以及是否可以在公众利益中安全开发的高风险问题。
对于关注OpenAI戏剧的人来说，这份文件是一次开眼界且令人震惊的阅读。它是技术天才与组织无能相遇时事情如何出错的案例研究。
以下是五个最重要的揭示。
1. 公众未见的52页档案
苏茨克维尔撰写了一份详尽的解雇阿尔特曼的案例，附有截图，并整理成一份52页的简报。
苏茨克维尔作证称，他在备忘录中明确表示：“山姆表现出一贯的撒谎模式，破坏他的高管，并使他的高管相互对立。”
他使用消失邮件技术将备忘录发送给独立董事，“因为我担心这些备忘录会以某种方式泄露。”完整的简报尚未通过发现程序提供。
“这份文件的背景是，独立董事让我准备它。我做了。我非常小心，”苏茨克维尔作证说，备忘录的部分内容存在于OpenAI首席技术官米拉·穆拉提的截图中。
2. 一场持续一年的董事会棋局
当被问及他考虑解雇阿尔特曼多久时，苏茨克维尔回答：“至少一年。”
当被问及他在等待什么动态时，他说：“董事会的大多数成员显然对山姆并不友好。”
一个控制董事会组成的首席执行官在功能上是不可触碰的。苏茨克维尔的证词表明，他对此完全理解，并相应调整了他的策略。
当董事会成员的离职创造了这个机会时，他采取了行动。尽管阿尔特曼和苏茨克维尔在公开场合看似关系密切，但他在进行长期的董事会政治博弈。
3. OpenAI差点消失的那个周末
在2023年11月18日星期六——阿尔特曼被解雇后的48小时内——关于将OpenAI与Anthropic合并的讨论正在进行。
根据苏茨克维尔的说法，前OpenAI董事会成员海伦·托纳是“对此方向最支持”的人。
如果合并发生，OpenAI将不再作为一个独立实体存在。
“我不知道是海伦联系了Anthropic，还是Anthropic联系了海伦，”苏茨克维尔作证说。“但他们联系了，提出与OpenAI合并并接管其领导权的提议。”
苏茨克维尔表示他对此“非常不满”，并补充说他“真的不想让OpenAI与Anthropic合并。”
4. “摧毁OpenAI可能与使命一致”
当OpenAI高管警告公司在没有阿尔特曼的情况下将会崩溃时，托纳回应说，摧毁OpenAI可能与其安全使命一致。
这是危机的意识形态核心。托纳代表了一种AI安全思维，认为快速的AI发展是存在性危险——可能比没有AI发展更危险。
“高管们——这是与董事会成员和执行团队的会议——高管们告诉董事会，如果山姆不回来，OpenAI将会被摧毁，这与OpenAI的使命不一致，”苏茨克维尔作证说。“而海伦·托纳说了一些类似的话，认为这是一致的，但我认为她说得甚至比那更直接。”
如果你真的相信OpenAI带来的风险超过了其好处，那么即将到来的员工反抗就无关紧要。这一声明有助于解释为什么董事会在700多名员工威胁离职的情况下仍然坚持立场。
5. 误判：一切的来源、一个缺乏经验的董事会和类似邪教的员工忠诚
几乎苏茨克维尔52页备忘录中的所有内容都来自一个人：米拉·穆拉提。
他没有与布拉德·莱特卡普、格雷格·布罗克曼或其他在投诉中提到的高管核实这些说法。他完全信任穆拉提，验证“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我完全相信米拉给我的信息，”苏茨克维尔说。“事后看来，我意识到我并不知道。但那时，我认为我知道。但我是通过间接知识知道的。”
当被问及董事会的流程时，苏茨克维尔直言不讳地指出了错误之处。
“我可以说的一件事是，流程是匆忙的，”他作证说。“我认为这是因为董事会缺乏经验。”
苏茨克维尔还预计OpenAI员工对阿尔特曼的解雇会无动于衷。
当770名员工中有700人签署了一封信，要求阿尔特曼回归并威胁要离开去微软时，他感到非常惊讶。他对员工的忠诚度和董事会与组织现实的隔离做出了根本性的错误判断。
“我没有预料到他们会欢呼，但我也没有预料到他们会有强烈的感受，”苏茨克维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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